“嗯
”
领会你的人有你的交易,领会你的心有你的伴随,领会你的忙闲有你的即日,考究你的作风有你的办法,草率你的相与有你的要害
从路口出村,就是青皮树
青皮树是村子的标志,也是卫士
带刺
叶青,果青,树皮青
果像药柑,又不是药柑,也可以入药,但不稀奇
每到秋天,树下总躺着一堆堆的青皮果,被人踢来踢去
踢到了路口,踢到了金洞坡,踢到了晒坝里
最终变黄朽掉,像烂橘子
青皮树是胡玉培家的,但却不见胡玉培家拿它的果做什么用,倒是孩子们发现了它的用途
做子弹,做炮弹,做皮球
青皮果指头大的时候,孩子们就打下来做子弹
正上着课,突然就飞出一个青青的果子,打在某个女生的后脑勺
也有打在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后脑勺的
女老师当然没有见过这等神奇的青果
更多的时候,孩子们在上学的路上追打,嬉戏的场面可以想见
青皮果有弹性,怎么打也不会打疼人的
再长大一些,青皮果便拿来做皮球了
还真能拍
在水泥地上,效果最好
那段时候,孩子们把青皮果带到学校,逗得别的孩子羡慕不已
黄了朽了的青皮果只能是炮弹,扔出去,自然是要开花的,不仅开花,还会发出刺鼻的臭味
多么有威力的生化武器呀
孩子们揣了炮弹,在机耕道追打,在田间追打,一伙追打另一伙,火药味比用子弹时要浓得多
无论怎么说,“青皮树底下”都不是一棵树而是一个地名
“去青皮树底下看看,你老子背柴来了没有?”
“青皮树底下有人在打架!”
“我看见民兵排长拿着麻绳走青皮树底下过去了
”
“你妈跟安华珍在青皮树底下摆条
”……在无数这样的话语中,青皮树底下都是以一个准确的地名呈现的
到外面去如何呢?我会溜出那扇铁大门,看那小卖店的小姑娘手中织毛衣,怎样将自己织成老姑娘
看玩童们往身上掷沙包,怎样把美好的时光掷出去,将自己的脸上掷出粉刺来
有时还会看过往的客车,哪几天人多了,哪几天人少了,车顶上又捎了些什么
许多人的年华被一阵尘土搬运着
小女孩搂着不幸的小花狗,哼着陈旧的摇篮曲,她太爱这毛茸茸的小东西了
不是吗?小花狗睡着了,而她却仍在瞅着小八仙桌上的一朵桔花入迷
她太独立了,独立得一年见不着几部分,说不上几句话
有一天,她偶尔从一过路货郎何处听到狼来了的故事
此后,房门除外,一只狼通夜吞噬了她的目光和情绪,赶也赶不开,她在担忧中感触畏缩,在畏缩中尤感恐惧
可她仍旧不哭,干什么?她内心惟有一个观念:我不是羊
椿树有两种,一种是香椿
另一种便只能与之相对了,叫作臭椿
尽管这臭椿的名字叫起来怪腻歪人的,但实际上它根本就没什么臭味
36、我们走过了三年之痛七年之痒时间证明了我们从校园里打闹到拥有我们自己的家
此刻我正处在一部分生的巧妙地带
芳华犹如越走越远,但一致还没有加入晚景
在这时间的接壤处
与眼下都会的风光一律,既保持着一份流光溢彩的质朴,又发端邻近一种深刻稳重的安适恬静
我不只仅走在都会这个巧妙出众的时段上,同声也行走在人生这一特殊的地步上
所以我实足有来由活得精粹
妇孺皆知,此刻咱们对于公共汽车的需要越来越大,而且诉求也越来越高
即使早个几年你要问人们会采用什么品...
雨即将推出,这是奇怪的是,当我们必须到达学校时,雨水在雨中是好的
不仅下雨,天空仍然是面粉,阳光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