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一念之间,落日滑下了山岗,江面褪去了秀美颜色,华灯初上,又是另一种美
我加速了步调,走向家的目标
即日,我不复诉求儿童随着我做些什么,而是,等候她安置我做什么
我断定,儿童又会给我带来一段快乐时间,我的生存因她连接变换
春走了,夏来了,功夫悠悠,四序的循环被时间妥贴地安置着,而咱们老是在不经意间,分别了一季花开,又分别了一季花落,千山万水的尘世路上,途经的那些人,那些事,有的终化成了回顾,有的此后忘怀
而和你,无缘联合尘世,却无份相守皓首
时间急遽而过,虽你已告别长久,但你仍旧在我内心常住,我决定,大概即是一辈子
大地方人过年,又是赶庙会,又是唱大戏,又是舞龙狮,又是办展览,上有政府拨款支持,商家赞助,下有大大小小的部门帮着张罗
边地小城的居民过年,讲求的是一种平实,一种随意,一种从容,不张扬,不显摆,不虚荣
大街小巷里透出的年味,就像文火熬出来的老汤,都是在人们尚未十分留意的时候,静悄悄地透出来的
就是那些准备在大年前后火上一把的店铺商家,在调集年货的时候,也是在悄然不觉中进行的
等小城人家开始意识到年关将近的时候,哪些琳琅满目的年货,早就摆满了高高矮矮,大大小小的货架和柜台
深秋十月的一个星期天,父亲决定让我和他一起用架子车拉上生产队的600斤大葱,到远在60里外的县城去卖
我非常高兴,挣上块儿八角也行,自食其力,让父母脸上的愁容也略为舒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