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姐嫁到县城,我是全家最兴奋的一个
天天掰着指头算,好歹盼到假期,花了一块二毛钱搭班车进城找大姐
那一天大姐下班回来,搁在缝纫机上一张飘,粉色的,比抽烟纸略宽些,略短些
换过衣服,她去厨房做饭
粉色的小纸片放在那里,我的目光避也避不开
我往东转,它就跟到东,往西转,它就跟到西
再没处可转,我只好直盯盯的被它牵制在那里
扭头看看大姐,她正忙着捅炉子,掏米洗菜
我悄悄凑近缝纫机,又不敢拿起来,怕挪了位置大姐发现
假装干别的,眼睛飞快的扫描粉色纸片上印刷的黑字:人民电影院,十九排八号,下午2点,《高压线》五月六日
六日?我想,后天就是六日
我还没有进过城里的电影院,实在想看里头是啥样的
而且,在乡下一年也难得看几场电影
就是看,也是城里早放完,轮换了多少次的乏片
演到关键处,忽地一下漆黑一片
或者烧片子,叽里咕噜不知说的啥
眼下粉色的电影飘,诱惑的我心猿意马
41、有些时候我把友人的感情看的些许透彻再闭上眼睛审视我自己轻笑许久
这次人们无可挑剔,儿子一幅踌躇满志的样子
然而即使你遇到的谁人人,是已经和你有过优美和苦楚的回顾的爱人,尽管他是一部分仍旧两部分,你确定会想要如何制止不期而遇,更别发问候
相左的人如何大概还会再安慰,深爱过,惟有两种截止,要么长久在一道,要么长久不复有交加
告别故乡的那天,总感到还有一桩未了的心事,当我隔着高高的沙坨又一次怀念起那一片野苇草时,便又告戒自己,不可以再去,刹那的感悟只能在刹那的时空生成并且铭记,那样一个夜晚,也足够令我感激一生赞叹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