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孤零零地站在田边,有些无助
它的面前,是收后的稻田,阳光渐渐变溥,溥得融不化稻草上同样溥溥的霜
这是早晨,秋天提前一个时晨到来,让那些来不及遁隐的虫儿,面临着某种危险
与田房并排的是高高的稻垛,四时皆欢的小鸟伸开翅膀,但并不打算飞走
喜欢民间剪纸,尤其喜欢陕北风格,它粗犷、朴实,有着浓厚的生活气息
在陕北农村,每逢佳节喜庆、新婚嫁娶、婴孩满月、生日寿辰、乔迁新居,都可看到丰富多彩的剪纸艺术
有贴在窗户上的“窗花”、“格子花”,贴在门楣上的“门符”、“吊笺”;有贴在房屋顶棚上的“团花”、“角花”,还有日常生活用的“枕花”、“门帘花”、“肚兜花”、“灯笼花”……凡是与生活息息相关的人物、动物、花草、鸟蝶,都会在一把神奇的剪刀下展现的栩栩如生、情趣盎然
影片顺利地通过了
杨光远当时悬着的心也终于塌实了
妻子下班回来学说,村里的媒婆给父亲说对象
我什么也没说
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明白父亲一个人过得清苦而又孤单,应该有一个老伴,陪陪他,度过自己的晚年
母亲下世的时候,我十一岁,妹妹七岁
父亲做爹又做娘,忙责任田,忙家务闲杂
村里人看不下去了,过来劝说,给孩子找个娘吧
父亲把那个“娘”领回来在家里吃了一顿饭,妹妹不上桌子,躲到门旮旯里哭,边哭边抹眼泪
街坊婶娘过来,左劝右劝,拉到外面,哽噎着说,我——不,不要、后娘
晚上,父亲抽着烟,看我爬在桌子上写作业,低头问我,你要不要后娘?!我抬起头,瞅着父亲,那种飘忽不定的目光努力地搜寻隐藏在父亲脸上的答案
我不说话,父亲就说,你不愿意?我这才点点头
父亲转身走了出去
这时候我总爱想起娘,娘生前,烧火做饭针头线脑的时候,总爱唱那首《小白菜》,悲凉的调子,穿透了我们的一生
落日无穷好,不过近傍晚
不知诗报酬何将傍晚贴上悲伤的标签
而我却留意于傍晚,矇眬的地面总会弹奏起幽美的乐律,更简单叫醒我对旧事的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