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等候,哀伤怒放的等待
大概,首先的面貌,不过尘世初妆
大概,时间的回廊,究竟是一指流沙
“也许你不会懂 从你说爱我以后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应该是很容易满足的人,拥有了一个人,我好像便从此拥有整个世界
我像是很傻吧,我——
(1976年的春天是隐蔽的土豆花、繁茂的扁谷草和隐约的饥饿
土豆花在龙嘴子,在短坑里
紫色
像鸢尾花,像蝴蝶
土豆所扎根的虽是贫瘠的沙地,却也是地
充足的农家肥和适宜的春雨让土豆生得苗壮叶阔花艳
扁谷草在河岸上,像生错地方的水稻
碧绿
粗糙,却富有纤维,非常适宜于水牛宽阔的舌头和机械的胃
我们的饥饿是一个秘密,先在我们家大园子的苎麻地里,尔后转移到了前院竹林边的马厩
苎麻茁壮水淋,叶子阔大,它承载露珠的气氛足够让我们当时饥肠辘辘,过后念念不忘
父亲在一夜之间挖出了苎麻的根,让婆婆磨成了面粉
我们兄妹四人吃出了苎麻的苦涩,却没有吃出其中的名堂
在我们家的马厩,我看过无数回驴子吃豌豆,我的喉头跟着驴子的喉头蠕动了无数回
在驴子满足食欲的过程中,饥饿的我却没有丝毫的嫉妒
倒是有一天,当我发现我们吃了好几回的豌豆饼其实是驴子的配给,我感到了耻辱
)
这时她根据自己十年的亲身体验写了一本书
由于书是发自内心,来源于个人实践
所以书刚写出就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如果说她的第一个十年是为延续自身的生命而为,那么她的第二个十年所做的则是泽及他人的善事
她的书让许多濒死的人看到了希望的风筝,抓住风筝的飘带之后,许多人重燃了生活下去的希望
我参加工作的第二年,江老师从那个乡镇中学调到了县一中,后来从县一中又调到市教委做教育督导工作,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