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静静的,微风拂面,蛰居一冬的春从冬眠中苏醒,伸着懒腰
春日,仿佛是一泓梦中的湖水,一个淘气的石子扑进怀里,漾到周围的波纹,让宁静有一丝活力与生动
“鸟鸣山更幽”不是追求唯美运用的比兴,而是生活的高度提炼与写真
天空是水彩画中的蓝,头顶是最正宗、纯粹的,地平线之上的蓝色则渲染在白色雾气之中,其间自然、流畅的过渡是花瓣儿尖儿滚到花蕊儿的晨露,像音乐从低谷爬上山脊
人们不约而同走出家门,感受阳光,在院门外扎了堆儿,成为这幅画儿的眼睛
老人谈着年成、彼此问候身体,交流与疾病的作战经验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刚出生几个月的孩子,包着厚厚的棉被,用布条儿捆了几道,形状极像个粽子,戴着绒线帽子,被奶奶或者爷爷宝贝般的抱在怀里,一双眼睛像甜润的黑葡萄,看看这儿,看看那儿,瞅瞅你,瞅瞅我……大人的话题,立刻就与婴儿有关了! 院墙的北面,靠近墙根儿的一点积雪,变成了筛子眼儿
作为雪它是幸运的,被阳光“捉”到的雪早被怜惜的抱在怀里,变成天上的云
男人在院墙南面的沟里,挖着“攒”了一冬的牲口粪便,装上牛车,往地里运
牛慢慢悠悠的走着,老板儿的鞭子象征性的攥在手里,只有拐弯的时候,嘴里吆喝着,鞭子像一个玩具风车或是藏教的转经筒在手里摇着
终于,鞭哨儿在空气中清脆的响了一下,警觉的牛加快了脚步,不过刚走出几米远,人与牛又恢复到原有的悠闲了
大地里,有马车往地头儿拉玉米秸秆,男人挥着叉子,把捆好的秸秆挑上车
驾辕的马安静、驯服的站着,等待迎接加在身上的重负
“那些不应该记起的,一定要学会忘却!”在故乡的那一边,他用短短的信息劝慰
我自己其实很笨,那些忘不掉的,是永远也无法忘掉的了
我说,我只想知道,明天,我们的日子是不是过得更好?明天,明天的明天,我们的友谊,会不会更好?
年很安静,我们正在慢慢增长
世界上最好的事情应该是有些人愿意慢慢陪伴你,这应该是孩子的手和老人
夕阳没有落山之前,阳光一直这样和我对视,无声也无语
一滴冰冷的液体从我脸上滚落
我想起了阿昆、老金、小芳,还有很多因命运的变故而远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