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春夏季秋季冬与太平不知摆几何鸿门宴,都会历来不闭会,故土从来待对文
年三十即是一年的结果一天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清扫天井,剪贴春联,到了黄昏,一家人坐在一道吃聚集饭,这一年就团聚集圆了
而后,大人们发端整理年头一的食材物件,囊括祭拜的货色和给儿童们的压岁钱,而儿童们呢,则满村跑着找小搭档比比谁的鞭炮多,到了夜里呢,就通宵不眠,就等着十二点的钟声已过,跟着年节欢欢晚会的报晓钟声,焚烧第一支炮仗,让痛快响彻天际!
知青无知
第一个从县城来的知青的灶打在胡玉贵家的屋檐下,每次架火,总是架不燃,屁股翘起吹啊吹,看着大冒小烟,可马上又熄了
他煮的饭一定很难吃,稀饭像干饭,干饭像稀饭,菜就更别提了,猪草——住在对面的邓开英尝过一筷子就是这样说的
哑巴每次过路,看见他围着灶台团团转,都急得说话了,昂昂昂,还摇头,还跺脚
哑巴的摇头意味深长
知青托着碗在胡山林家前面的路口一边喝稀饭一边唱“洪湖水浪打浪”,我把脑壳伸过去看,看见了鱼——是画在碗缘的
他出过工么?我没看见过
我晓得他姓李,初中没哔业,穿劳动布工作服和小管裤,形象和装扮都是工人阶级的,看不出一点知识分子气质
他唱歌吗?我从来没听见过
他住在胡玉贵家,胡玉贵家的房子又矮又黑,我不晓得他是怎样受得了的
倒是好几次看见他在桂香楼的公社医院擦蓝药水——最不幸的是一天他的脑壳在门楣上碰了6个青包吊着
我很喜欢海子的诗《面向大海,春天的花朵盛开》
每天早晨醒来,出去取水时,我总是喜欢斜视着太阳,傻傻的微笑
尽管爱情生活令人不满意,但我一直相信童话般的爱情
我的宿舍与教室一墙之隔,门又与教室相通
大大小小十六个学生,每天有衣没裤的坐着睁着黑豆似的眼睛听我讲课
我无意中将手放在课桌上,十几个跳蚤立马跳到我手上,把我吓了一大跳
从此,我几乎不敢靠近他们
只要跳蚤的杀机一出现,我就会放下一切,禁不住在上课和下课时捉起跳蚤来
学生每每见我咧着嘴伸手在身上摸索时,就会在课上课下用傈僳话“跳蚤、跳蚤”地欢叫起来
这些跳蚤吸够了他们的血,又从黑瘦的肋骨间逃来,在黑暗中谈论着我的新鲜血液,狠咬几口还不够,还要浑身上下乱窜,搞得我疼痒难忍,烦躁不安,暴跳如雷
每每抓到一只跳蚤,心里就像打了一场胜仗一样,极得意的咬牙切齿地将它掐死